问泰山什么印象深刻,我说挑夫。
间隔十几年,记忆中美丽的风景已经模糊,倒是赤膊上身、背着砖块、拄丁字拐的挑夫形象难已抹去,第二次登泰山又见到他们的身影。用震撼形容一点不为过,怀疑他们是否生活在现代社会里

从中天门到南天门约4000多级陡峭的台阶,空手攀登都非常吃力,何况背负近百斤的铁板,只有登过泰山的人,才能体验到他们的艰辛。

问他一天挑几趟,他伸出三个手指。从红门到南天门,我用了6个小时,而他们一天要走三个来回,下山几乎是一路小跑,每天要劳动10个小时以上。

大件的东西,是几个人同时抬上,必须协调,比单独挑还累。据我所知,他们多患骨关节病,甚至留有残疾,不知道中国的劳动保护法中对这样的有损身体的超负劳动是否有规定和限制

坐轿的人不知道什么感受,或许说是他付钱养活了挑夫,各取所需是经济规律,可我实在按捺不住对这类人的厌恶。据说,当年毛泽东徒步登上泰山,政府为了表示对劳动人民的尊重,取消了此项目(看来还是毛泽东最关心劳动人民)。没想到在有索道、汽车现代化的今天,居然又恢复了原始的方式

在中天门碰上他们吃午饭,工头按人发放食品,每人一包榨菜、一个咸鸭蛋,四个馒头,够艰苦的,但并没看出他们的压抑和痛楚,真是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不少是上了年纪的人,不是生活所迫,谁这个年纪还出此繁重的劳力。
在山沟中发现他们的简陋的住所,真想去了解他们如何生活的,因为想看日出,夜行上山,不慎崴了脚,只好放弃

文人把泰山挑夫当成一种精神和文化大加赞扬,不错,泰山文化是挑夫挑出来的,可现在,我只感到沉重,曾给朋友夸过爬泰山的经历,面对“挑夫”我只能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