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商业时代/武文斌 王钊  


　　

　　海外股市2003年才回暖， 2004年就出现高潮。

　　中国科技企业的海外上市神经再度兴奋异常，5年的VC等待，渴望已久的成长雄心，以及出“国”出“名”的欲想，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强迫自己，墙里开花墙外香。

　　 “今年，海外上市的IPO会议一拨接一拨，尤其是第四季度各种海外上市促销会更是达到十几个之多！”作为海外上市财务顾问单位的嘉富诚资本研究有限公司董事长CEO郑锦桥向记者表示，“今年海外上市热潮已经达到顶点，最近在新加坡、中国香港和美国挂牌的中国企业已经不在少数。”

　　截至记者发稿时为止，2004年在海外上市的中国企业已经达到50多家，这些企业大部分来自电信及互联网这两个行业。这是自1999年中国首只网络门户登陆纳斯达克之后，在国内出现的第二波高科技企业海外上市潮。不过，在这批海外上市的明星科技股中，已经很少出现大而全的门户网站的身影，一批来自网络游戏、传统中介服务、电信增值业务的专业网站，成为了2004年中国科技企业在海外淘金的佼佼者。

　　与过去5年相比，2004年的海外上市科技企业无论是上市的规模还是数量，都创造了新的历史纪录。这还不算，列在等待海外证券监管机构批文的国内企业名单中的，还有一大串的名字。这里面既有中兴通信这样年营业额百亿级规模的大公司，也有第九城市、金山公司等一大批科技中小企业。

　　不过，对于这一上市浪潮，外界看到的仍旧是这些公司CEO以及他们的忙碌身影，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背后创业投资（VC）的焦急神态。事实上，类似金融界这样一家风险投资已经投入5年的公司来说，2004年已经到了该收获的季节。没有人会让该收获的“果实”烂掉。

　　

　　当然，更没有人会在热闹的海外市场前面，故作冷静而让自己失去出“国”出“名”的机会。

　　海外上市：没压力何来动力

　　“买中国股票可能会后悔，但不买中国股票一定会后悔。”美国纽约的一位投资者Smith从电话里用不连贯的中文向本刊记者表示，“对今年上市的中国概念股，买对了会赚钱，买不对会陪钱。但如果不买一定会后悔，因为目前中国是世界经济的引擎和亮点，只有中国的股票会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最近，美国公司Google其股票增长很平稳，但即使是UT斯达康这样的中国小盘股，都会发生爆炸式增长。这就是中国股票的魅力。”

　　显然，中国经济持续十几年的高速稳定增长并没有因为2000年下半年的全球互联网泡沫而被掩盖掉。“2001年之后，中国经济仍然持续快速的增长，作为全球经济发动机，国外资本再次认可中国概念。但这一轮显得比较理性，对中国概念股也开始区别对待。比如网易和中国人寿，由于一些问题都受到了处罚，这在第一轮时是不可能的。”融勤国际中国区总裁孙红伟向本刊记者表示，“从2003年下半年到2004年第一季度，受到弱势美元以及美国经济复苏的影响，世界主要国家的经济整体开始回暖。而中国科技企业也刚好度过2003年SARS影响的寒冬，趁着这股‘暖流’，中国科技企业再一次掀起了海外融资高潮。”

　　●中小企业陷入“资本饥渴症”

　　“其实，中小科技企业更愿在中国本土资本市场筹集资金，但中国真正意义上的创业板没有建立起来，深圳中小企业板其实还是一个主板的附属。”多次承办海外IPO会议的北京纵横合力管理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于公认为，“况且，中国股市近年来陷入了低迷状态，大多数中小科技企业很难从不规范的股市中融到资金。即使排上队，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据中智投行企业咨询（上海）有限公司的研究结果表明，现在中国内地有3000多家企业在等待上市，但国内主板市场和深圳中小企业板每年的新股容量至多是150家。在这样大的供需缺口下，寻找其他资金出路成为中小科技企业面临的显示发展压力。

　　“另一方面，随着一大批中小科技企业的迅速成长，他们的业务扩张和新产品研发急需得到更大资金的支持。但这些企业很难从银行获得贷款，再加上今年紧缩性财政货币政策的实施，从国内正当渠道获得融资几乎成为零。所以剩下的惟一道路就是民间私募或海外上市。”于公进指出，“由于国内上市不但程序复杂，等待时间长，而且数量很受限制。因此，具有国际背景和新兴的高科技企业更倾向于海外上市。” 嘉富诚资本董事长CEO郑锦桥向本刊记者证实，从决定上市计划到最后挂牌，在国内资本市场需要2～3年（香港除外），而境外资本市场只需要6个月到1年时间；另外，境外资本市场的审批程序和各种手续比中国内地平均快半年。根据上市公司的公报披露，金融界、e龙、空中网、掌上灵通等企业平均上市时间为6个月。

　　●大企业的“国际化舞步”

　　国际化是2004年中国掀起海外上市高潮的另外一个重要动力。

　　“许多科技企业特别是中型科技企业，其实并不缺钱，但它还是一个劲的想到中国香港、新加坡或者美国上市。因为它想树立自己的国际品牌，想实现国际化。”北京企业战略协会首席顾问陈克杰向本刊记者表示，“随着中国经济在世界的兴起，一批优秀的科技企业对业务或市场扩张到海外（尤其是东南亚），出现了明确的需求。而当一家公司获得海外上市地位，那就意味着加入了国内和国际大公司的行列；同时，新闻媒体对在交易所上市的公司必然给以高度的关注，这种关注必然带动起公众对上市公司经营业绩和股票的持久兴趣；此外，公司在境外资本市场实现上市，将得到更多的合作机会，为企业走向国际市场创造了条件。”

　　浪潮国际（8141.HK）4月29日在香港联交所创业板挂牌交易时，就对媒体表示了类似的观点，“我们在港上市的目的，就是要协助旗下的服务器、PC等产品走出国门。”与浪潮国际的想法不谋而合的还有中兴通讯（000063）。今年该公司重新启动海外上市程序时也一再向外界宣称，公司赴港上市的目的不在于融资，更多的是搭建一个国际化的平台和提高海外知名度，因为公司考虑在未来几年内将产品打入东南亚各国。

　　另据了解，今年TCL国际、中国网通等已经成功在海外市场上市的中国科技企业，都在不同的场合表示了进军外海的战略思路。

　　●有了VC这个性急的保姆

　　“在依旧魅力四射的‘中国概念’的牵引下，缺乏资金同时有国际化需求的中国科技企业准备启动海外上市工程时，却‘意外地’发现了海外上市的一条快车道—创业投资与高科技企业的完美结合。”融勤国际总裁孙红伟认为，“在VC的帮助下，一大批中国科技企业才得以顺利地实现海外上市。”

　　根据海外证券交易市场的公告资料显示，在2004年赴海外上市的众多高科技企业中，无不留有VC的身影：中芯国际有软银、汉鼎亚太等投资；盛大网络有SAIF投资；掌上灵通有Acer VC等投资；空中网有DFJ投资；前程无忧有DCM投资；金融界有IDG投资；中迅软件有Legend Capital投资，等等。

　　“这些跨国VC回到中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帮助中国高科技企业到海外上市，实行双赢。”融勤国际中国区总裁孙红伟进一步指出，这次，VC不再在仅仅是帮助中国企业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及提供财务咨询，甚至还涉足到企业经营中来。“如果说在创业初期VC只是提供资金的话，那么到外海上市阶段时，VC已经相当于投资银行了，而且是不问你要钱的投行。”孙红伟解释说，“在中国这一特殊环境里，VC已经开始尝试着为企业提供一种全方位的帮助：帮你找最佳的承销商、最佳的上市地点，最佳的上市路径，并且帮助你完成整个路演乃至上市。”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既当“保姆”又做“老师”的VC，上市公司对他们的看法很客观。“IDG为什么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努力5年，就是想着要有这么一天，一定要看到金融界的上市。”金融界董事长宁君直接了当表达了VC对他们的要求。

　　“电信+互联网”成就海外明星科技股

　　“现在，海外投资者不但要看你以前的成绩，而且更加关注你将来的发展潜力。而中国有利的宏观经济环境，为这些中小企业上市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具体到行业来说，比如钢铁、电力、煤炭还有矿产等行业，都有不错的前景，尤其是电信行业，发展更迅速。”郑锦桥向本刊记者表示，“五大电信运营商的发展带动了一大批相关中小企业的发展。现在，这个行业已经做到1万亿的规模，年利润在1000万～2000万的企业很多。这种企业基本上就符合了境外资本市场的最低门槛。比如在新加坡现在上市，只需你前三年的税前利润累积达到3500万新元，香港主板达到5000万港币，就可以上市。”

　　据华夏证券电信分析师戴春荣的分析，目前中国通信固定资产的投资，除1999年和2002年外，其他年份都在增长，每年移动通信设备的投入都在1000亿元左右。再加上固定电话网络的投入，每年电信设备的盘子大概有2000亿元左右。

　　 “一年2000亿的通信设备采购盘子，即使只拿到其中0.05%的份额，那也有1个亿啊！”北京鼎天锐智咨询公司电信研究员何新忠向本刊记者表示，“中国的许多中小型企业，比如港湾网络、三一通讯、TCL移动、双威通信、雪城国际、八方通信等企业，正是靠着电信业迅猛发展的设备采购需求（路由器、交换机、移动通信设备等）而迅速发展壮大的。”根据海外资本市场的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双威通信、雪城国际、八方通讯分别于今年第二三季度在新加坡上市，而TCL移动早已在香港挂牌。中兴通信预计于2004年底登陆香港市场，华为、港湾网络等企业预计2005年在海外资本市场登陆。

　　●短信：既救门户，也成全SP

　　“其实，电信设备只是电信产业链中的一环，它的下游还有电信增值业务提供商，上游还有电信运营商。这整个产业链几乎可以撑起中国经济的一条命脉。”何新忠进一步向本刊记者表示，“电信增值业务提供商是近年新起的一个行业，很多中小民营科技企业在为3亿左右的手机用户提供内容服务的过程中受益匪浅。”

　　据了解，在2000年之前，中国移动GSM网络中的短信功能虽早已存在，但该业务一直无人问津；直到2000年11月中国移动推出“移动梦网业务”，明确了短信的分成模式，该市场才一下子吸引来千余家SP。让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一毛钱”的业务竟然拯救了中国的互联网产业。

　　 “短信就像一种‘概念病毒性的东西’，依靠于网络生存，传播起来非常快，几乎不用你支付什么成本。只要仅在1亿手机用户中复制，就会产生高达上百亿的收入”，融勤国际中国区总裁孙红伟以投资人的眼光认为，“电信增值服务提供商找到了一种绝无仅有的盈利模式，使其能在极底的成本下获得数倍的收益”。

　　据统计，电信增值服务提供商（SP）目前已达2000多家。在第一轮竞争中，产生了一批优秀的SP企业，如灵通网、TOM、新浪、搜狐、网易、腾讯、中华网、空中网等。

　　“SP中的佼佼者如果想保持自己的竞争优势，就必须不断地通过私募、IPO、兼并等非常规手段扩张，抬高门槛，甩开竞争者的缠斗。”灵通网CEO杨镭认为，“在短信市场行将饱和的时候，优秀SP加快海外上市步伐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电信运营商：巨头有巨头的魅力作为整个电信产业链的核心，电信运营商在2004年海外资本上场当然也不甘落后。

　　2004年7月1日，中国移动（0941.HK）正式完成了对内蒙古、吉林、黑龙江、贵州等10省市资产的收购。至此，历经8年的中国移动通信集团整体上市计划终于大功告成，中国移动（香港）有限公司也由此成为第一家在中国内地所有31个省份经营电信业务的中国海外上市电信商。就在中国移动完成整体上市不久，当时中国联通董事长兼总裁王建宙随即表示，中国联通目前已经实现了除贵州移动业务以外的核心业务的整体上市。之所以还余下贵州联通，联通方面表示，贵州分公司预计2003年将亏损，故待其盈利后择机进行收购。

　　除了中国移动和联通外，其实其他的电信营运企业都想赶上这趟“电信企业上市大班车”。早在8月20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的“中国铁通集团有限公司”揭牌仪式上，中国铁通董事长赵吉斌也向媒体表示，铁通将在三年内争取上市。据一位投行人士透露，铁通整体上市方案已上报，融资额度是30亿元。

　　而中国网通上市一事也圆满划上句号。11月17日，亚洲电信市场最大的IPO在万众期待中，终于在香港和美国完美上演。据了解，中国网通此次上市发行5230万股美国存托凭证（ADR），每股价格为21.82美元，香港IPO价格为每股8.48港元，发行数量共为10.46亿股，共计筹资11.4亿美元。此外，中国电信（0728.HK）在近期公布2003年业绩的当天，同时宣布了收购母公司10省市资产的事宜，而此举为其整体上市更迈进了一步。

　　●互联网：门户下专业网站上

　　“如果2000年的海外上市以三大门户网站为亮点，那么2004年海外上市的互联网企业，则以携程、51job、空中网、e龙以及金融界这些专业性的网站为主。这些上市公司都尽量抛出自己的特色，比如像携程在旅游、酒店方面更在专业，51job在人力资源方面比门户网站更好，金融界在财经信息方面比门户做的更好。”金融界董事长宁君向本刊记者表，“互联网越来越细化，人们越来越能够接受来自专业网站的服务”。

　　“现在单纯的互联网站是上不了市的，你要么做商务，要么与短信结合，反正你必须与一种盈利模式结合起来。”融勤国际中国区总裁孙红伟认为，“美国投资者现在很现实，就看你盈利没有。TOM在线上市时虽然定位于门户，但它在招股说明说里面用了大量篇幅写中国市场的庞大，短信和网络游戏带来的利润。”

　　孙红伟向本刊记者解释说，“‘IT+某种业务’往往是专业垂直性网站的一种上市运作方式。你看，‘IT+招聘’的互联网企业有51job、招网聘、中华英才网等企业；‘IT+旅游’的则有携程和e龙；‘IT+财经信息提供商’的有金融界、和讯等企业；‘IT+报刊’的有慧聪国际；‘IT+搜索’的有百度、搜狗等。与此相反的，三大门户网站几乎是大而全的业务发展模式。” 不久前当记者问及新浪的定位时，对方负责人幽默地表示，“我不完全能说清楚新浪网是一个什么东西。因为它是可以含盖几乎交流方式的平台”。

　　●网游：互联网“新宠”

　　伴随着中国新一轮专业性.COM的火热上市，在美国都还没有被验证的网络游戏却先在中国开了花。

　　仅在3年前才以代理韩国游戏《传奇》起家的盛大网络，一上市造就了一个中国首富。在这样的神话之下，网络游戏成为互联网企业的“香饽饽”也就不足为奇了。2002年，网易凭借《大话西游》率先进入网游市场。随后新浪、搜狐、TOM、金山、联众、腾讯、21CN等相继进入。

　　2003年1月，新浪宣布与Ncsoft合资组建上海新浪乐谷公司，代理运营排名世界第一的韩国网络游戏《天堂》；同年2月，搜狐在自己的五周年生日派对上宣布推出网络游戏《骑士Online》，搜狐甚至为做网络游戏还收购了网络游戏的核心网站17173；而此前一直专注电信增值服务的TOM，也2003年12月正式进入网络游戏市场，运营《雷霆战队》。进入2004年，一直作为传统软件商的金山公司宣布耗巨资同时组建三个工作室，推出了《封神榜》等大型游戏。

　　“无疑，盛大的成功彻底改变了海外投资者对中国网游的认识，网络游戏已经成为很好的海外上市题材。而在网络游戏里已经取得成功的企业，如盛大、九城、金山等，更是趁着这股网络游戏的风潮准备到海外上市。”一位网游资本资深人士向本刊记者表示。

　　●“海外明星股”的四大气质

　　综观2004年海外上市取得成功的明星股，除了有庞大的中国市场做后盾、VC助推和行业发力外，自身的气质和内在因素，更是不可或确的要素。

　　●“领头羊”

　　“首先这个企业的领导团队和领头羊相当重要。像陈天桥、唐越、梁建章、宁君、郭凡生、田溯宁等一批新上市科技企业的领头人，谁不是有魄力、有能耐，同时又对中国本土国情有深厚了解的人。”北京企业战略协会首席顾问陈克杰认为，“在中国的特殊国情下，一个优秀的领导几乎可以改变一个企业的命运”。

　　与陈克杰持相似的观点是IDG，长期以来IDG坚持在中国的“投人”路线。“IDG一投人，二投人，三还是投人。”融勤国际中国区总裁孙红伟认为，“IDG在中国成功的之处就在于投对了人。”

　　“买股票与其说是买一个公司的股票，莫如说买一个公司的老总。”宁君认为，“网络公司上市后，如果大老板一换，这些股民都会跟着心惊肉跳的。因为大家知道，一个老总的风格会直接影响到这个企业，甚至企业文化的改变。一个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公司的领导人素质，和团队整体的力量。”

　　●行业领先

　　“分析一下今年在海外上市的这些科技企业，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明显的特点：他们都是行业领先者。这个印象加上中国的巨大市场潜力，极大地吸引了海外投资者。”孙红伟表示，“不管是携程还是盛大，甚至包括唐越的e龙，他们一定是行业里的第一名，否则没有意义。而且在招股说明书里，几乎每家都会把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结合起来。”

　　盛大就是以“中国最大的网络游戏运营商”这一定位顺利上市的一例。今年5月当整个市场还处于弱势，投资人对“中国概念股”看淡的背景下，盛大股价却“逆市而上”。截至6月底，股价较发行价11美元已经上涨了40%多。这一结果，令无数此前对其持怀疑态度的分析人士惊诧不已。

　　银河证券分析师李先生分析道，就盛大公司基本面而言，并不比此前上市的中国大公司更为出色。然而，其成功的原因关键在于其所处的行业地位。正如华尔街的一位分析师所言：中国网络游戏是一个非常热门的领域，盛大又是该市场中最大的。因此，只要是在新兴市场中占据领导地位的公司，就一定会是有价值的公司，投资人就愿意买这支股票。

　　据了解，目前在海外上市的科技公司几乎都把自己定位为行业的领先者：51job定位为中国最大的招聘网站；携程定位为中国最大的在线旅游服务提供商；金融界定位于中国最大的财经信息与资讯平台；腾讯定位于中国第一即时通讯运营商。

　　无疑，成为行业领先者是能够成功海外上市的公司必须要过的资格关。

　　●模式清晰并盈利

　　“眼下，海外上市的互联网企业已经很少见到门户网站的身影，取而带之的专业型网站。由于他们更细分更专业，所以盈利模式也更清楚。”宁君在谈到上市成功因素时向本刊记者表示，“金融界的广告收入占到自身营业收入不足2%，其他的全部是主流产品所带来的收入。而其它的一些财经网站广告收入占到50%～60%，甚至还有短信。金融界是提供金融信息产品和服务为主的企业，我们主营业务相当清晰。”

　　盈利模式清晰受投资者青睐的另一个案例是51job，它在纳斯达克获得几十倍的认购。“首先，51job的盈利模式比较受国外投资者的认可；况且它的现金流也不错，一年有两亿左右的营业收入。具体来说，它的主营是招聘和广告两块，而广告收入占到了总收入的60%。在北京主要通过《中国贸易报》的专版，在西南地区通过《成都商报》，其他地区也通过与媒体的有效合作，51job在广告上一年大约有1.2亿～1.3亿的收入。”嘉富诚资本研究有限公司董事长CEO郑锦桥向本刊记者表示，

　　“51job在美国受到追捧得利于中国市场的快速增长以及中国求职热的兴起，因为中国目前失业率比美国大约高一倍。失业率高就意味着求职的人多，另一方面中国企业的快速增长对各种专业人才的需求日增，而企业间人才流动的频率也高于历史任何时期。对于中国12亿的人口大国，求职人和招聘企业数量高到什么程度就可想而知。”

　　 “正是由于有很清晰的盈利模式，这些海外明星股的气质越发具有投资魅力。”陈克杰向记者表示。

　　●题材好

　　别人没有做的，也许就是一个好的题材。陈克杰认为，携程的定位就极其准确。它定位于顶级的中国商务旅游服务提供商；而慧聪国际定位于中国最大的商情提供商。前者是“IT+旅游”的题材，而后者则是“IT+报刊”的概念。这些都是中国在海外投资者眼中从来没有过的。

　　而“好题材”的另一个典型案例是金融界。“IDG在中国找到一个好的题材，又亲自去培养一个智力超群的团队，所以成功了。”融勤国际总裁孙红伟认为。从华尔街的一些媒体上记者发现，金融界（JRJC.NSD）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网站的概念，而是有着“中国布隆博格”概念的网站。“可以看出，从一开始，金融界就从宏观层面提出了与国际对接的概念：‘打造中国财经信息和资讯的平台和标准’。这样一个惟一的题材和概念是和讯等财经网站所没有的。”孙红伟表示。

　　此外，像电信增值运营商提出“IT+短信”概念，招聘网提出“IT+招聘”的概念，都是很好的上市题材。